中文課
2002年5月1日, Dharamsala, 夜宿Lolling Guesthouse (IRs50/單人間)
聽說這裡的西藏難民大多是從拉薩過來, 但我遇到卻大多是青海人, 都會說一口流俐的普通話。有天去了一家叫納木錯的餐館吃飯, 跟老闆用中文聊天, 他也是從青海過來。他說來到這邊甚麼也好, 卻很想四川味, 有天跟老婆去買了一個四川麻辣湯包回來弄火鍋, 過了口癮, 說得我也想吃。我們聊了一會, 老闆忽然打開電視, 看四川電視台的一個節目, 他說這個節目很好看。我禁不住驚訝, 這邊不單可以看到四川台, 連貴州台也行, 但訊號有點模糊。
其實我也不太明白這裡的西藏難民對中國的態度如何, 他們說在那邊生活不了, 就逃到這邊來, 但來到這裡, 又帶著很多中國的東西來, 不單有電視影帶等, 還有吃的喝的等等, 或者是他們分得清楚中國文化跟中國政府是不一樣吧?
在我學西藏文的教育中心裡, 除了有開班給外國人學西藏文外, 還有給藏人學的藏文班, 英文班及中文班。當中很多學中文的藏人其實都會說普通話, 只是不會讀寫漢字。中文班就在我的藏文課之後, 他們知道我是中國人, 也就主動過來跟我聊天。我問他們為何學中文, 他們說學了總會有用。中文班的老師跟我聊天熟了, 今天她問我, 有沒有興趣去看他們上課的情況, 我便說好。
教的都是些簡單的中文生字, 「老鼠」, 「烏龜」, 「白兔」, 是簡體中文字, 但有些字連老師都寫錯了, 例如把「辣」寫成「火束」。我看到寫錯了, 又不知應不應該糾正她, 怕她會尷尬。她寫了一個字, 想一想, 似乎覺得有問題, 忽然擰過頭來看看我, 卻又不問我意見, 我不知我應該怎麼做。她拿著一本厚厚的藏漢英字典查來查去, 又擦去那個錯字, 寫上一個新的, 不過又寫錯, 改了數次才改好。她放好字典後, 又再看看我, 臉上有點不好意思。我其實也真想幫她手, 開明的老師大概覺得好, 但一些老師, 可能覺得這是掉臉的事, 我不熟那名老師, 也就不知應怎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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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達賴
2002年5月2日, Dharamsala, 夜宿Lolling Guesthouse (IRs50/單人間)
本來想去見達賴喇嘛, 卻不能見, 心中總覺失望, 想不到昨晚居然夢見他。在夢裡看到自己回到香港的母校, 站在一樓教員室外, 裡面卻空空如也, 桌椅老師也不在, 卻多了一張大沙發。我走進去坐了一會, 向外一看, 達賴喇嘛居然經過, 我心想機不可失, 立即拉他進來聊天, 用普通話聊天。我太高興了, 也不知可以問他甚麼, 便問他喜不喜歡香港的歌星, 他說很喜歡張學友。我請他唱一首張學友的歌, 他居然用廣東話唱了幾句《等你等到我心痛》!
難得可以這麼接近他, 要他簽個名留念, 拿起紙筆要他寫點甚麼, 他很和善, 不單簽名, 還寫了一段話送給我, 他寫得很慢, 不知寫甚麼, 我在旁偷看, 心中覺得太興奮了, 想不到自己如此幸運, 到底他寫甚麼呢? 太高興了, 心跳得厲害, 太興奮了, 太興奮了……
心跳得太快, 居然醒了。
醒了還覺得好像真的遇到達賴一樣, 不知真假。
下午又去上課, 不經不覺上了差不多兩星期的藏文課, 老師Jigme說想改變這一班的編制, 所以這一班就此結束。聽說在政府圖書館那邊也有藏文課, 我就改去那邊上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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