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隆市區




2005年5月28至30日,班清→吁隆,住宿:吁隆的Wat Nong Bua(在Nong Bua湖旁)

<圖> 這是我在Wat Nongbua紮營的小亭,下雨也不怕,而且可以用電,真是最佳的紮營地點。可惜不知怎樣帳營的門布割開了,但沒有東西被竊。

泰國的省份名字跟其省會相同,例如班清村所在的吁隆省,其省會就叫吁隆市,但泰國人直接稱之為Amphoe Muang,意為「市區」,或是省內最大的市鎮。

從班清村來「市區」吁隆市,走的是廿二號公路,是主要國道,雙線行車,交通就開始雜亂。我看到駛出大路的告示牌時還沒有察覺,到走上公路看到風馳電掣的飛車略身而過,這才驚覺自己很久沒看過這麼多快車。我心中一慌,也被這「心中一慌」而覺突兀。我跟自己說,我踏過了胡志明市,又到過曼谷,沒可能來到吁隆這些城鎮才覺心怯。

進入吁隆城西,大概是舊城區,古老房子特別多,招牌用老式中文大字刻劃,儼如中國城、唐人街。這裡怎麼會有如此多中國人定居?但泰國華僑大多只是說潮州話,往往就是雞同鴨講,我跟他們共同的中國人認同感很薄弱,也就懶得去問。

我找了火車站附近一家寺廟住下,廟前有個恬靜的湖,湖名叫儂布(Nongbua),另一廂是本頭媽公廟,光鮮整潔,寧靜宜人,但我還是寧願寄宿泰寺。

我住的寺廟就叫儂布寺,本來還有一個更長的名字,但和尚說當地人都叫該寺做儂布,以湖得名,方便易記。這個寺在吁隆算是小規模,旅遊局印發的地圖上也沒標出來,反而有對面本頭媽公廟,和尚拿著地圖翻來覆去,好不容易才因為中國廟而找到自己位置,略帶失望地跟另一名和尚說:「怎麼沒有我們的啊?」然後像說笑話般哈了一聲。

寺裡和尚九人,沒沙彌,我進去時見他們又是做著那件事——打掃。泰國和尚從早到晚就不停的打掃,但幾個月前我跟Oat住在他出家的寺廟,又覺得和尚房間內其實也不算乾淨。

第二天早上聽到大雄寶殿裡響著像霧漫般的唸經聲,我便走去坐了一會,今天剛好是和尚日(Wan Pra, วันพระ ),來朝信徒特別多,前面是一班老婦,後面是幾名看起來頗為落泊的男子。我坐了十分鐘,和尚就把經唸完。後座的那名落泊男子一直面上虔誠卻又好像熱煱上的螞蟻般不知等甚麼,和尚唸經聲一止,他就往前衝,把和尚準備好的食物拿了一大盤,那個盤子比麥當勞餐盤大六倍,上面放滿了食物。男子大概真的很餓,邊走邊往嘴裡塞了一團糯米飯。

這時我就有點尷尬,我剛才進來主殿,是因為聽到早晨唸經的聲音,但進來只坐了十分鐘他們就開餐,人家看見以為我是為了吃才進來,真的尷尬,正當我心裡盤算應該如何之際,和尚向我揮揮手,指著一個盤,說是留給我。盤上有糯米飯、煎魚、雞腿、甜點等,而甜點又包括了幾種典型的加重色素的泰式甜食,所有東西加起來是那麼豐盛,就像是飛機餐,只是那個托盤,要比飛機餐的大上九倍,也就是麥當勞餐托的六倍,不相信的話,下次自己量量吧。

我感謝過和尚的恩,就拿回靜靜細吃。靜靜是因為不知有甚麼可以說,其他人都三五成群地吃,我就坐在堂中自己一個人吃,但我其實也樂得這樣的安排。這時和尚又揮手叫我過去,住持人送了我一包甜品,這包甜點比剛才的更精緻特別,可能看我是外地人,就優待我。過了不久又不停有人把東西拿過來,要多分一些給我,但份量已超出我正常水平數倍,而更可惜的是食物經過那麼多的不知名的人手處理,也就難保衛生。

這天之後我每天也要去五六次廁所,瀉出來的都是水,有一股刺鼻的臭氣,我沒吃藥,隨便讓身體機能排毒,但心想回到香港一定要做個大便測試(stool test)。不過肚瀉的事我都沒跟和尚說,一來他們請我吃飯,我說肚子疼不太好;二來其中一名師父名叫Ek,對我特別關心,又喜歡給我建議,所有建議我都聽過,但他每次都一日三時段,每次重覆三數次才罷休。我心裡感激他好意,也不能說是覺得煩氣,但是始終可免則免。

在寺廟最後的那天,一早我就出去四處參觀,回寺後卻發覺帳營的門布拉鍊雖然鎖上,卻居然被割開了。我嚇了一跳,連忙檢查有甚麼東西掉失,卻又出奇的裡面連被翻過的行跡也無,我花了兩個多小時才把門布補上,心裡一直在想到底為甚麼門布被扯開,卻又沒有人偷東西。寺裡很多狗,可能是狗把門咬開而已?和尚Ek了解事件後,他說這裡太危險,我當時在和尚居所對面的一座小亭下紮營,和尚Ek說如果明天還繼續住,就一定要把帳營搬到他們居所的那邊,絕對很安全。(他並把這個建議重覆了數次……)




<< 前頁後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