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奶咖啡2004年10月20日,越南首都河內(Hà Nội)
住宿:A to Z Queen Cafe,50 Hàng Bè,04-8267356,queenaz@fpt.vn,四萬盾一床位,每天一小時免費上網,算是越南較好的多人房 中秋時三姨媽過來時,代我媽媽拿了一封生日利是給我,裡面有四百元美金。三姨媽跟我媽媽說:「你畀錢佢,佢豈不是要再遲啲先返香港?」我媽媽的回答使我既感動又驚訝:「我唔畀錢佢,佢都係有排都唔返屋企喇!」有時候我也覺得對不起媽媽,不能經常伴在她身旁,但我總想到外邊走走,看看窗外事物,不能做個中國傳統的好兒子,但我會認真去旅行,也會好好利用這四百美元。
本來是想要經陸路去寮國,但仔細盤算一下,時間真的太趕急,現改變計劃,飛往泰國,單程機票要US$147,比起香港來回泰國包兩晚酒店的套餐還要貴!想不到在越南真的住上了九個月(正正是九個月!),回想起來,對越南其實很多不滿,但當中認識的一些人,尤其是歸仁的和尚、老師、朋友,確又帶給我無限歡樂。無論是教我越南文法、還是教我沖滴漏咖啡、越南文化、人文歷史、給我說有趣故事、玩文字遊戲、唱應黃福的歌,現在想起來,總想說聲:Cảm ơn rất nhiều! 至於其他出奇地討厭的人,我儘量不理吧。 在越南的九個月只寫了三十九篇遊記,很多事都沒寫上來。有些事情每天發生,差不多已成了生活一部份,卻反而在遊記中沒有提及,其中一樣是越南的滴漏咖啡。在香港時我是極討厭咖啡,來到越南後,美拖的倫哥未經我同意就叫了一杯越式滴漏咖啡,我也就試著喝。從此,這成了我在越南每天必做的事,也因此,我希望用越南最後一篇遊記,介紹一下很有特色的越南咖啡。 越南人喝咖啡的習慣,是百多年前法國人帶來。正如日本京都保存的唐朝建築比中國多,越南人也維持了法國人喝咖啡的古老方法。用一個滴漏器(phin),不經機械,讓咖啡一滴一滴地漏進杯子裡。一位法國朋友說:「在法國,我只看過我祖母喝滴漏咖啡。」越南的咖啡是用煉奶沖,味道較香濃,更有點像咖啡糖的口感和味道。不愛喝咖啡的中國人很多,但不愛喝咖啡的越南人卻幾乎沒有,這已經成了越南文化一部份。很多越南人(尤其是男人)一早起來,第一件事不是吃早餐,而是走去咖啡館喝杯滴漏咖啡,再抽半包煙,這樣花上半至一小時。多年後當我滿頭白髮之時,忽然回想起越南的悠閒easy像退休般的生活,腦海中最先出現的大概就是這般cà phê sữa đá。 先介紹一下沖冰奶咖啡(cà phê sữa đá)的步驟:
越南最好的咖啡產於邦美蜀一帶,法國人把咖啡樹移植至那邊,引入了大批京人耕作,京人與當地原居民至今也衝突不斷。越南有幾家咖啡大公司,其中以中原(Trung Nguyên)最有名,無論大城小鎮,也可看到掛有其招牌的咖啡廳。
中原咖啡分有最少十類,如果問越南人哪種最好,大家均會說:dắt là ngon,貴就好。最貴的是chồn(weasel),包裝上寫的名字叫Legendee,每一公斤售十八萬盾(HK$90),比起最便宜的第一類貴三倍。另有一點挺奇怪的,那些咖啡雖然分了一百克和五百克的包裝,但不要以為買大包的每克會便宜些,平均價是一樣的。 Weasel是鼬鼠的意思,據說是先讓鼬鼠吃了咖啡豆,咖啡豆不能消化,在肚子裡產生奇怪的化學作用,與糞便一起排出。把咖啡豆洗淨曬乾,就成了chồn,不知是真是假,味道是不錯,我倒是想知道最初越南人(或法國人?)怎樣發現這種獨特喝法。
以下是中原的九類咖啡,括號內的是成份及每公斤售價,分別是:一號(Culi,Robusta加雜:六萬)、二號(Robusta,Arabica:七萬)、三號(Arabica Sẻ:八萬)、四號(Culi thượng hạng,即上等貨:九萬)、五號(Culi ,Robusta:十一萬)、六號(Robusta Braxin:十一萬)、七號(Arabica Eakmat:十四萬)、八號(Legndee Chồn:十八萬)、九號(Passiona-Chari Arabica:九萬)。那隻Passiona價錢雖然不便宜,但味道極差,據說是「只適合女孩子喝」的。至於還有一類咖啡,那是「經濟版」($),味道真的很「經濟」。 離開越南,當然要補充一些咖啡粉。我買了三千六百克,塞滿了背囊的下格位置,大概夠喝四個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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