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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龍海灣

一般遊下龍灣可以用三天，但三姨媽時間緊迫，我們報了Fansipan旅遊公司的團參加兩日一夜的旅程。報團實非我所願，但自己去下龍灣，安排船上住宿挺麻煩，而且價錢也不會便宜很多。

<圖> 下龍灣的遊船，船頭像小雞巴的是一個木製龍頭。

下龍灣於九九年登錄為世界遺產，是有名的「喀斯特地形」。至於甚麼是喀斯特（Karst）地形，我們又要回到中學的地理課（我也只好抄書）：「這種地形即在石灰岩層廣布的地方，因溶蝕作用進行已久，地層表面僅見石灰阱及岩溝等，呈現乾荒景象。」我又找到一本叫《下龍灣》的中文旅遊小冊子，寫著：「下龍灣形成不過七、八千年，卻是3.4至2.4億年前石灰岩沉積的結果，是延續三千多萬年喀斯特侵蝕時期。」

似懂非懂，也就無謂多說。

車程三小時，來到廣寧省的省會下龍市。導遊聰弟好像會說英文，但我都聽得不太懂。十二時已到下龍市，卻一直在船上等著，等了一個小時，等得肚子都餓了。岸邊泊著極多遊艇，把通道都堵住……船終於開出，吃過午飯已是二時多。

<圖> 驚奇洞內鐘乳佈局。

先到了驚奇洞（Hang Sửng Sốt），資料介紹一九零一年法國人發現此洞，因洞內新奇鐘乳佈局，便稱之為「驚奇洞」。鐘乳洞看起來挺像電影《臥虎藏龍》裡，李慕白（周潤發飾）遭人暗算後運功療傷的地方，我們還沒有來得及仔細觀看，前後已擁滿了三船遊客，跟團就有這個壞處。我聽另一團的領隊的介紹真是吃不消，進來鐘乳洞，不介紹一下鐘乳的形成，卻用單調英語說故事，說這個像仙女，那個似蓮花，聽得發悶。至於我們的領隊，則甚麼也沒有說。

乍看下龍灣的景貌，很易讓人聯想起廣西的漓江。晚上吃飯時，同團的台灣人Julia忽然說：「剛才扒獨木舟時，我喝到那些水是鹹的，好像是海水……」她丈夫美國人蘇禮文卻理所當然地說：「這裡是海嘛！」弄得Julia尷尬得沒說話半秒鐘。看看地圖，下龍灣就在海南島對開海域，越南稱之為北部灣，英文為Gulf of Tonkin。以前河內叫「東京」（Ðông Kinh，Tonkin），法屬時期稱整個越北地區為「東京」。

船團可以玩獨木舟，我和三姨媽穿上救生衣便下水。遠看一漁船，船上坐兩老，我們划著獨木舟過去跟船家聊天，不記得聊了甚麼。時間尚早，我們左右左右般打著節奏划船，扒了兩個小時，景色很漂亮，尤其黃昏，山影化作溜雨水墨，可惜相機都放在遊船，不能留影。天色漸暗，我們都開始焦急，只希望儘快找回遊船。

<圖> 從驚奇洞外看下龍灣。

每艘船看起來都一樣，只好逐一找索，問問其他遊船船家知不知道「甌雒二號」在哪，有的說不知道，有的卻指著我們剛過來的地方說：「那邊就是。」你看，他們這種easy態度又出現了！這次不是說歷史、建築，而是說方向，聽到就生氣。我想他們一定有無線電，問可否發個訊號找路，他們說：「你找個開船的人吧！」（哦，他不是？）

我和三姨媽想還是先上附近的小海灘等著較安全，卻見一對同團的波蘭人。我們的團只有九個人，現在灘上四人，佔了差不多半團人，領隊應該會過來找我們吧……意想不到的是，不久又出現兩艘獨木舟，居然也是團友，那就是說差不多整團人也迷失方向了！天色已全黑，又再等二十分鐘，再出現一舟，那是導遊聰弟。我責怪問他船去了甚麼地方，他居然說：「報團的時候就說好了划獨木舟兩小時嘛。」這真是奇怪，九分之八的團友也不知道這個規定，而且早就過了時。

吃過了晚飯，在船頂坐了一會便去睡覺。第二天清晨五時，我包著棉被獨自走到船頂，希望看到日出，可惜滿滿是雲，而且天氣太冷，又回去睡覺。

我們兩日一夜的下龍灣之旅很快就完結，而三姨媽明天早上就回去香港。旅遊車把我們送回河內的旅館，聰弟忽然問我明天有甚麼計劃，語氣好像是我們可以請他帶我們四處參觀。我們都有理由相信，自由行比他帶著行的好。

<圖> 清晨的下龍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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