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歸仁




2004年8月27日,平定省歸仁市(Qui Nhơn)→廣南省會安市(Hội An)
住宿:Khách sạn Hợp Yến 206房(95,000越盾=HK$47.3/很舒適房間連浴室,有雪櫃及衛星電視),16A Nhi Trung Street(貳征姐妹街), 0510-863153,hopyenhotel@yahoo.com

這幾天旅館的蓮姑很不高興,她說:「二十六號Jo走,二十七號你走,二十八號Tom又走!」我掃著蓮姑的下巴說:「Tom只是去幾天,之後就回來陪你啊。」蓮姑則說:「你和Tom哥去會安市,然後一起回來!」我說不行,蓮姑立即用英文叫一聲:「Bullshit!」我們每次聽到蓮姑說英文粗口,就覺得極搞笑,這裡的新西蘭人說她有很純正的新西蘭口音。我們總央求她:「你再說一次吧!」她卻是呵呵呵呵般笑著,然後用越文叫一聲:「你們都瘋瘋癲癲!」

<圖> Peter和蓮姑,歸仁的兩個活寶,看看他們的對話吧

蓮姑今年五十歲,其實是從美國人那裡學英文。她指一指歸仁市南的山頭說,以前她和幾個姊妹,每天都走到那邊拿些美軍的舊衣服去洗,接觸得多,也就懂一點英語。後來替VSA工作,認識了Barbara,就在Kiwi Cafe當經理,一個月有三百萬越盾(HK$1494),在越南算是收入豐厚。

有時我和蓮姑拖著手去海邊散步,她就跟我說起歸仁故事,說得最多還是Barbara。她說Barbara來了越南十年,甚麼越南規矩都不懂,有次蓮姑和一名Barbara心腹小工吵架,似乎兩邊也有責任,但小工向Barbara打小報告,Barbara居然叫蓮姑道歉。蓮姑怨說:「我們越南人跟越南人的事,跟她外國人有甚麼關係!我替她工作這麼多年,她不聽我說,卻相信一名小工,還要我向她道歉!」每天我們都聽到蓮姑這樣說,說了十遍,Jo很認真的叫蓮姑大力吸一口氣,我想蓮姑其實只想過口癮發洩一下。

<圖> 很爛的旅遊公車,是T.M.Brothers的。

蓮姑又說:「有次我們邀請一名越僑在旅館跟其他員工吃一頓便飯,Barbara居然要收人二萬五千盾!」「有次一名客人喝了一杯水,她想收五千盾!」「有些客人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最後那天遲了一點退房,她要多收一天房費!」不過印象最深刻,是有次我的一對荷蘭朋友在旅店的辦公室上網二十分鐘,Barbara居然收了人家五萬盾,是成本價的四十倍!總之我在歸仁的日子裡,聽到Barbara的評語都是不好,極度著眼小數目的人。可幸的是我跟她沒有甚麼過節,但看著她做生意的方法,當然也不會有甚麼好印象。有時她去了西貢或河內見律師及大使館職員,我們就會興奮地說:「我們的暑假又開始!」

無論如何,在歸仁愉愉快快地留了二十七天,也是時候去別的地方了。八月二十七日中午十二時半出發,坐著很爛的T. M. Brothers旅遊車,晚上七時到達會安。本來想住在會安市唯一的集體房,但卻滿了,只好住在較貴的單人間,包獨立衛生間,有個大窗口,還安裝了衛星電視,很久沒有住過這麼別緻的房間,就住一晚吧。

又累又餓,吃完雞粥就睡覺,對會安的第一個印象,就是四處也是遊客,走在街上又聽見那句熟悉的招呼聲音:「You want buy something? Very che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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