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回憶錄
聖誕扒地之二
PM 05:08 1999/7/26
前文提到, 在沉悶的聖誕扒地, 發生了一件小事, 為整個party生色不少。
在說此事前, 要說說一些舊事。
中三那年, 我們的正班長是善明同學。不知為何, 他總是很惹人討厭, 既說是「不知為何」, 我當然不知原因了。
而討厭善明同學的表表者, 非威龍同學和志華同學莫屬。他們經常借故偷襲他, 又經常借故罵他。而威龍和志華又好像有些「特殊背境」, 使善明同學不敢輕易還擊。
大家可能攪得亂了, 讓我再攪清楚一點吧。
善明同學︰班長, 惹人討厭。
威龍同學︰同學, 經常欺負善明班長, 有「特殊背境」。
志華同學︰同學, 與威龍同學屬好友, 也是經常欺負善明。
好, 讓我繼續說下去吧。一天, 善明同學發火了。
善明和威龍約了在午膳時到隱敝的地方「隻揪」對戰, 當中經過多少回合則不得而知, 只知道善明同學險勝。
威龍同學輸了, 但不服氣。午膳後回到課室, 走到善明同學的座位。
「我要同你打多一場!」威龍同學的語氣使善明同學不得不應戰。
善明同學雖然先前獲得一場小勝, 但考慮到威龍和志華的特殊背境, 竟自怯了。鼠鼠的回了一句: 「不打了……」
威龍同學不肯輕易容讓, 堅持要善明跟他打。善明只是不斷說「不打了……不打了……」威龍同學也就發火了。
「你打唔打呀? 而家係呢度同我打!」威龍同學快要揪起善明。
「唔打喇……」善明被嚇得快要哭了。
「……」威龍喘著氣。
「……」善明喘著更重的氣。
「好丫, 你唔打, 咁你係咪狗丫?」威龍同學迫著善明同學, 非要跟他再打一場不可。
我們一班同學沒有出聲, 只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偷聽著事態發展, 一方面覺得威龍同學似乎太也霸道, 卻又覺得他替我們整治一下這名討厭的班長, 實在是大快人心。不過想到一向囂張的善明忽然變得像小孩般要哭, 實也於心不忍。正當我們期待地看著事態發展之際……
「係, 我係狗!」善明同學說。
全班一陣沉默。
威龍同學有點驚訝, 他大概想不到善明同學真的會認作狗。
我們一班同學有點驚訝, 估不到班長真的這麼下賤。
我坐在前邊, 我想笑, 但又不好意思笑。
「你係狗?」威龍同學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
「係啊, 我係狗啊!」善明同學咽著, 帶點晦氣的說。
「你係狗? 好……你係狗!」威龍仍然驚訝, 手指上下的擺動著, 好像在回想剛才發生了甚麼事, 為何善明班長真的會認作狗。
此事後, 可能威龍和志華也覺得這樣對待善明, 有點過份, 不知怎的就跟他言和了。
故事未完。